国庆节想在土楼搞一个画展,这事是画院理事长黄志华一个多月前提出,我也同意的。但在土楼里搞画展是头一次,谁也没有把握,我心里更没底。考虑到志华是土楼人,又是几任的村干部,应该不成问题。所以就应承下来了,
于是开始向画院的画家征稿,原定时间是十月一日,但文联那里在云水谣有个揭牌仪式,想两个活动放在一起,还考虑到国庆节想和家人外出,就临时把时间定在九月二十七日这天。时间很快就到了,我在漳州的工作基本就绪:装裱、写前言、画院简介还有应备的工具,如工字钉、打钉机、胶带纸等。
这时候,台风“凡比亚”来了。这次台风真的很大,我家门前面树倒了多半。当然我并没有想到土楼那里也受影响(通常台风不会到山区)。画展定在二十七号开幕,我却必须提前到土楼布展。到二十五日下午临行时,听说土楼道路封闭,吓了一跳,本来上午要走的,因前天晚上喝了点酒,肚子不痛快,就拖到了下等,现在离画展只有一天多时间了,不走肯定来不及。我只好绕道到龙岩适中,当晚在我岳母家住一晚。第二天肚子还是不痛快,没办法,吃了岳母给的淹咸汁,再加三粒氟派酸,上路了。
二十六日中午九点半到田螺坑土楼,志华还和没事人一样,带我到土楼转了一圈。“四菜一汤”固名思意就是四座圆土楼、一座方土楼。只见楼里楼外乱搭盖摆摊,乱得很,这种环境根本不适合办画展。这时我才有点急起来。黄志华上任田螺坑土楼管委会主任不到一个月时间,已经开始整治土楼内的环境。现在只有“和昌楼”里算比较好些。经过反复考虑,最后勉强定在和昌楼办展。
接下来,我只有等着志华去和楼里的百姓协调。
中午时分,我在志华家泡茶。一个电话打到家里,当时就看到志华急了。我听懂大意是她的儿媳在旅游接待中心被保安打了。志华根本没有心思再考虑画展的事,我也知道一切必须先放下。我开车送志华一行人赶往接待中心。
十公里的山路很快就到了。接待中心已经有七八个田螺坑的乡亲到了那里。有一两个妇女在大叫大吵,随即三个男人动起手来,砸了牌子,还有水桶等,有一个人还摸了两砖块冲到商铺。人围得越来越多,形势有点混乱。派出所警察不断把电话拿到志华手里,志华一边应付着电话里的人,一边和警察协商。稍后,现场有点好转。我和志华又赶到卫生院看他的儿媳,只见她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,鼻子里插着管。听说她本来就有心脏病,跟保安吵了一架,就倒下了。镇领导已经来了,在现场调县医院的救护车。
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,我还没吃饭,和昌楼的小黄带我到对面去吃了碗面。然后到板材店去裁贴画的板子,下午近四点,画展的事还没有一点眉目。志华跟救护车出山去,我只好先回田螺坑,一路上还帮他联系驻军175医院。
下午五点半,我回到了田螺坑,赶紧找志华的儿子瑞峰商量地场的事。他还有点经营头脑,出了一个点子,与百姓共同合作,利润分三成给他们。我同意了,心想如果有销售的话当然没问题。就请了和昌楼的小黄来商量,他也基本同意,只是要求给百姓的基本费用(原先说好每户二十元)要当场兑现,我也同意了。并请他赶紧到楼里协商好来告诉我。
晚上近七点,志华来电话说儿媳已经能小声说话。
瑞峰来了一帮杭州的客人,夫妻俩赶紧去招呼。
一会儿下雨,电闪雷鸣,土楼电闸被关了,整个田螺坑陷入一片漆黑。我和志华的大孙子在门外泡茶,肚子真的有点饿了。好在他孙子很灵活,不时跑到旁边的一家人那里拿点花生来让我填一下肚子。一个直到了快八点,客人吃好了,瑞峰才叫我下去吃。
我心里想着画展现场还没有协调好,而明天文联和美协的领导就要来看画展,心里急得不行。就叫瑞峰把小黄叫来一起吃饭,再商量一下楼里现场的事。喝了点土楼自酿的酒,小黄答应回去再协商。我才放心下来。吃完饭洗了澡就上床去。
和我同屋的是一个厦门青年人,说是厦门人民剧场的。有点神经质,经常会不由自主的笑。说话海阔天空, 对女人的话题似乎特别感兴趣。旅游的话题说到云南,不由就说到大理、丽江和玉龙雪山,他却对女儿国——泸沽湖独感兴趣。说想去看看,我原以为他是说着玩,一夜无话,天亮时分醒来,看到他穿一条海滩裤,站在床边摇晃,不时抓着下身,心里不由也吓了一跳。
这时已经是早晨六点钟,天已大亮。我赶紧穿好衣服,洗漱毕,到外面的走廊上。土楼却没一个人。我睡不着,也不想进屋,只得拿画板对景写生。
大约七点半,还没有小黄的消息,不知土楼的百姓是不是赞成我们办画展。这真的很急,放下画完的画,赶紧到志华家。
这时镇里干部在那里协调昨天的事。(志华昨晚十二点钟才到家)。我催他去和昌楼帮助协调。
果然,到了楼里,大伙意见高度不一致。小黄因为协调不好,可能也不敢告诉我,躲在家里泡茶。
时间在一点一点接近,已经到了八点半。我知道,漳州那边文联、美协和新闻单位的人已经启程,而这里一张画都还没有上去。志华开始有点急了,嗓子大了起来。最后近乎勉强地挂上去。
其中还出了一个差错,横幅上的名家打成了名“豕”,只好把另一条的宝盖头剪下来,贴在一条上。
挂好画后,电话来了,说接待中心那里不让进,我一下联想到昨天的事,也是有可能的。我电话叫志华马上跟心中协调。一会儿,那边电话又说临时改变方向,先到云水谣揭牌,要下午才到田螺坑,大家的心才落了地。
知道好事多磨,但没发现有这么磨人的!
画展在田螺坑土楼群内的和昌楼开展
前言
把画挂在土楼里面也别有一番滋味!
土楼游客就坐在画前
土楼人家占了有利位置,看土楼、看画展、还可以看土楼人!
土与洋的结合
自然就好!
袁牧老师的画放在进门第一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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